☆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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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看著眼前出神的明樂心，颯淩兒搖了搖頭，忽然有些感慨，“我從前，以你為我的目標，我敬你，願意相信你所說的話，所做之事，可是到頭來，可憐的也不過是自己。可笑的是，我醒了，你卻還一直沈浸在自己編織的泡沫裏。
姐姐，醒醒吧，既以成魔，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看到那些村民了嗎，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們就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只有讓他們臣服於我，讓他們感受到恐懼，把他們變成魔，才是我們最該做的事。”
明樂心就站在那裏看著颯淩兒說著喪心病狂的話，心下也為她默哀了三秒，這妹子，已經徹底沒救了。
颯淩兒想要拉攏明樂心，也下了決心，這是她給明樂心最後的機會，如果她還是不識擡舉，那便就此殺了她，以除後患。
“姐姐，現在的魔界已經改朝換代了，嗤夢最近蠢蠢欲動，在暗地裏與我針鋒相對，我這才出來征集更多的魔兵。現在不同了，有了你，我的勝算就大了太多。你跟我回去，見魔尊，我們一起闖天下，什麽正派人士，都是狗屁！咱們姐妹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颯淩兒伸出手來，去拉明樂心。
明樂心本來想著，在這個生死關頭，她也撂個狠話，來個拉風的臺詞，可是，她發現了，真動手下殺招之前，最好就啥也別說。
也就在這一刻，明樂心手中揚起的一把細沙，每一粒細沙在空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漸漸伸展，成了一條條細長的蟲子，明樂心輕輕一撒，沙子撒了颯淩兒一身。
“你！”颯淩兒驚詫的看著明樂心，“你竟然對我用沙蠱！”
颯淩兒從前最崇拜的便是緋紗，而魔女緋紗最出名的一項絕技便是以沙子為蠱，入體，可在瞬間腐蝕肉身，任由緋紗擺布。
只是颯淩兒沒想到，有一天，這蠱蟲會落到她的身上。
雖說颯淩兒對緋紗的舊情還在，可她也不是從前那個無助可憐只會哭泣的孩子了，她對明樂心也早有防範，此刻，雖然她中了沙蠱，卻也同時用她的暗器打中了明樂心的手臂。
颯淩兒哼道，“果然是我的好姐姐，功力不減當年，只不過，你現在也中了毒，把我的蠱解了，我便給你解藥。”
颯淩兒下的毒十分狠辣，很快，明樂心就感到了毒發的痛楚，可卻也正是這毒的霸道，讓她格外的清醒，她疼得嘶嘶了兩聲。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也打中了颯淩兒，颯淩兒這次是真的要死透了。
明樂心封住了自己的心脈，決定和瀕死的颯淩兒嘮嘮嗑，想知道知道她的心路歷程，畢竟是她自己寫的人物，明樂心特別好奇。
“那些村民是無辜的。你恨長寧村的人逼死了你爹和娘親，害的你瞎了雙眼，所以，你想要報覆，可是，你當年所受的苦，並不是馬家村的人所致。你這又是何必呢。”
颯淩兒忽然大笑，咬牙切齒道，“無辜？姐姐，你瞎了嗎？還是你和從前一樣，是非不分？就似今天，他們根本就沒用我們動手，自相殘殺啊，從前，在他們的手裏，死了的修士也不在少數。長寧村的人該死，那個什麽馬家村驢家村的，更該死，所有的人類都該死！你還不明白嗎，人本來就是惡，殺了他們，或為我所用，才是真正的魔道。”
明樂心搖了搖頭，“可是，你最終也死在了我手裏了，颯颯，你相信輪回嗎？或許你善良點，便能得個善終也說不定。”
“我呸！狗屁，都是狗屁，他這麽說，結果呢，他死的幹幹凈凈，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颯淩兒已經徹底陷入了自己的心魔，沒有可以挽回的可能了。
明樂心手指一點，颯淩兒渾身竟燒了起來，自內向外，燒了很多個洞，颯淩兒痛得在地上來回打滾。
真的到了最後一刻，所有人都一樣，都會恐懼，有本能的求生欲了。
“姐姐，姐姐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颯淩兒大聲求饒道，明樂心就那麽看著她，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
緋紗原本屬單靈根土系，她重生為妖，屬火系，也是這次實戰之下，她在剛剛忽然頓悟，以沙蠱入敵人的血肉，再以鳳凰烈火灼燒，兩系法術在結合之後，可以迸發出驚人的威力。
只是，這法術耗費的靈力太多，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足夠支撐起這麽強大的術法，再加自己身中劇毒，沒過一會兒，明樂心也便嘔出了一口血來，倒在了地上。
明樂心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還中了毒，簡直不能更酸爽了。
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颯淩兒身上的火滅了，看著明樂心，忽然又笑了，這是她看到的這個世界最後的樣子，隨後，她的眼珠子從眼眶裏掉了出來，颯淩兒立刻哆哆嗦嗦的用手接住了她的一雙眼珠。
颯淩兒身上的魔氣也漸漸消散了，明樂心看著她，就像看到了從前緋紗第一次遇到她那般的樣子，只是一個雙目失明十分惹人憐愛的小女孩。
颯淩兒輕聲道，“姐姐，想不到我竟然會死在你的手裏。也好，當初我的命是你救的，現在，我把命還給你，我就不欠你什麽了。只可惜，靜塵那個小和尚的債，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明樂心忽然記起來了，有個叫靜塵的小和尚，是少林寺的一個佛法天才少年，剛剛颯淩兒也提起過，靜塵與颯淩兒有段不能言說的情愫，只不過，聽颯淩兒剛剛的意思，靜塵已經死了？
颯淩兒又道，“姐姐，倘若你還念著些我們的情分，我有一事相求。”
颯淩兒慢慢的舉起了雙手，把她掉下來的一雙眼珠子高高地舉起，“把這雙眼睛替我帶去少林寺，埋在少林寺的山腳下，替我還給靜塵。”
“靜塵法師死了？”明樂心還記得，靜塵是促成她的魔界和修真界談判的一個關鍵所在，怎麽就死了呢？他的眼睛怎麽會在颯淩兒的手裏，明樂心滿心疑惑，問道，“是你殺了靜塵？”
颯淩兒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殺了他？哈哈，我殺了他？我倒是希望如此，起碼這樣，他就不會走的那麽痛苦。”
颯淩兒的魂魄開始渙散，明樂心便知道了靜塵不是颯淩兒殺的。
“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颯颯，你說清楚。”明樂心忽然覺得自己下手有點早了，應該問問，究竟那場仗是怎麽打起來的。
颯淩兒流下了兩行血淚，嘆氣道，“當年，長寧村的那些臭男人淩辱了我娘，那些賤女人又汙蔑我娘勾引她們的丈夫，當眾揭露了這件事，氣得我爹吐血身亡，我娘自盡，他們又說我是禍根，是賤人生下的孽種，要斬草除根，挖了我的眼睛，要沈我入海。
那時候的我們，又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我原本以為，我殺了那麽多人，我自己一身罪惡再也無法洗清，我這一生便墜入魔道，不再超生，可偏偏遇上了你和靜塵。你死了，而靜塵他也粉身碎骨不得善終，我又能做些什麽呢？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沒有長寧村那些惡人，如果我爹娘還活著，如果你和靜塵還活著，又會不會不一樣呢？我恨，我恨這世道無情，我恨！”
颯淩兒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在明樂心的眼前迅速的老去，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了無生氣。
“颯颯，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明樂心也有些喪氣，任誰聽到這樣一段話，也不會心裏好過。
明樂心低下頭，不忍再看颯淩兒了，她的雙眸落在了地上那雙眼珠上，她從收納戒指裏找出了一個原本是用來裝一些容易腐敗的食物的以寒冰制成的小盒子。
她把靜塵的一雙眼珠收在了盒子裏，放進了收納戒，下一刻，她的腦子像是炸開了那麽疼，隨後，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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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出神的明樂心，颯淩兒搖了搖頭，忽然有些感慨，“我從前，以你為我的目標，我敬你，願意相信你所說的話，所做之事，可是到頭來，可憐的也不過是自己。可笑的是，我醒了，你卻還一直沈浸在自己編織的泡沫裏。
姐姐，醒醒吧，既以成魔，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看到那些村民了嗎，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們就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只有讓他們臣服於我，讓他們感受到恐懼，把他們變成魔，才是我們最該做的事。”
明樂心就站在那裏看著颯淩兒說著喪心病狂的話，心下也為她默哀了三秒，這妹子，已經徹底沒救了。
颯淩兒想要拉攏明樂心，也下了決心，這是她給明樂心最後的機會，如果她還是不識擡舉，那便就此殺了她，以除後患。
“姐姐，現在的魔界已經改朝換代了，嗤夢最近蠢蠢欲動，在暗地裏與我針鋒相對，我這才出來征集更多的魔兵。現在不同了，有了你，我的勝算就大了太多。你跟我回去，見魔尊，我們一起闖天下，什麽正派人士，都是狗屁！咱們姐妹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颯淩兒伸出手來，去拉明樂心。
明樂心本來想著，在這個生死關頭，她也撂個狠話，來個拉風的臺詞，可是，她發現了，真動手下殺招之前，最好就啥也別說。
也就在這一刻，明樂心手中揚起的一把細沙，每一粒細沙在空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漸漸伸展，成了一條條細長的蟲子，明樂心輕輕一撒，沙子撒了颯淩兒一身。
“你！”颯淩兒驚詫的看著明樂心，“你竟然對我用沙蠱！”
颯淩兒從前最崇拜的便是緋紗，而魔女緋紗最出名的一項絕技便是以沙子為蠱，入體，可在瞬間腐蝕肉身，任由緋紗擺布。
只是颯淩兒沒想到，有一天，這蠱蟲會落到她的身上。
雖說颯淩兒對緋紗的舊情還在，可她也不是從前那個無助可憐只會哭泣的孩子了，她對明樂心也早有防範，此刻，雖然她中了沙蠱，卻也同時用她的暗器打中了明樂心的手臂。
颯淩兒哼道，“果然是我的好姐姐，功力不減當年，只不過，你現在也中了毒，把我的蠱解了，我便給你解藥。”
颯淩兒下的毒十分狠辣，很快，明樂心就感到了毒發的痛楚，可卻也正是這毒的霸道，讓她格外的清醒，她疼得嘶嘶了兩聲。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也打中了颯淩兒，颯淩兒這次是真的要死透了。
明樂心封住了自己的心脈，決定和瀕死的颯淩兒嘮嘮嗑，想知道知道她的心路歷程，畢竟是她自己寫的人物，明樂心特別好奇。
“那些村民是無辜的。你恨長寧村的人逼死了你爹和娘親，害的你瞎了雙眼，所以，你想要報覆，可是，你當年所受的苦，並不是馬家村的人所致。你這又是何必呢。”
颯淩兒忽然大笑，咬牙切齒道，“無辜？姐姐，你瞎了嗎？還是你和從前一樣，是非不分？就似今天，他們根本就沒用我們動手，自相殘殺啊，從前，在他們的手裏，死了的修士也不在少數。長寧村的人該死，那個什麽馬家村驢家村的，更該死，所有的人類都該死！你還不明白嗎，人本來就是惡，殺了他們，或為我所用，才是真正的魔道。”
明樂心搖了搖頭，“可是，你最終也死在了我手裏了，颯颯，你相信輪回嗎？或許你善良點，便能得個善終也說不定。”
“我呸！狗屁，都是狗屁，他這麽說，結果呢，他死的幹幹凈凈，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颯淩兒已經徹底陷入了自己的心魔，沒有可以挽回的可能了。
明樂心手指一點，颯淩兒渾身竟燒了起來，自內向外，燒了很多個洞，颯淩兒痛得在地上來回打滾。
真的到了最後一刻，所有人都一樣，都會恐懼，有本能的求生欲了。
“姐姐，姐姐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颯淩兒大聲求饒道，明樂心就那麽看著她，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
緋紗原本屬單靈根土系，她重生為妖，屬火系，也是這次實戰之下，她在剛剛忽然頓悟，以沙蠱入敵人的血肉，再以鳳凰烈火灼燒，兩系法術在結合之後，可以迸發出驚人的威力。
只是，這法術耗費的靈力太多，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足夠支撐起這麽強大的術法，再加自己身中劇毒，沒過一會兒，明樂心也便嘔出了一口血來，倒在了地上。
明樂心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還中了毒，簡直不能更酸爽了。
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颯淩兒身上的火滅了，看著明樂心，忽然又笑了，這是她看到的這個世界最後的樣子，隨後，她的眼珠子從眼眶裏掉了出來，颯淩兒立刻哆哆嗦嗦的用手接住了她的一雙眼珠。
颯淩兒身上的魔氣也漸漸消散了，明樂心看著她，就像看到了從前緋紗第一次遇到她那般的樣子，只是一個雙目失明十分惹人憐愛的小女孩。
颯淩兒輕聲道，“姐姐，想不到我竟然會死在你的手裏。也好，當初我的命是你救的，現在，我把命還給你，我就不欠你什麽了。只可惜，靜塵那個小和尚的債，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明樂心忽然記起來了，有個叫靜塵的小和尚，是少林寺的一個佛法天才少年，剛剛颯淩兒也提起過，靜塵與颯淩兒有段不能言說的情愫，只不過，聽颯淩兒剛剛的意思，靜塵已經死了？
颯淩兒又道，“姐姐，倘若你還念著些我們的情分，我有一事相求。”
颯淩兒慢慢的舉起了雙手，把她掉下來的一雙眼珠子高高地舉起，“把這雙眼睛替我帶去少林寺，埋在少林寺的山腳下，替我還給靜塵。”
“靜塵法師死了？”明樂心還記得，靜塵是促成她的魔界和修真界談判的一個關鍵所在，怎麽就死了呢？他的眼睛怎麽會在颯淩兒的手裏，明樂心滿心疑惑，問道，“是你殺了靜塵？”
颯淩兒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殺了他？哈哈，我殺了他？我倒是希望如此，起碼這樣，他就不會走的那麽痛苦。”
颯淩兒的魂魄開始渙散，明樂心便知道了靜塵不是颯淩兒殺的。
“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颯颯，你說清楚。”明樂心忽然覺得自己下手有點早了，應該問問，究竟那場仗是怎麽打起來的。
颯淩兒流下了兩行血淚，嘆氣道，“當年，長寧村的那些臭男人淩辱了我娘，那些賤女人又汙蔑我娘勾引她們的丈夫，當眾揭露了這件事，氣得我爹吐血身亡，我娘自盡，他們又說我是禍根，是賤人生下的孽種，要斬草除根，挖了我的眼睛，要沈我入海。
那時候的我們，又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我原本以為，我殺了那麽多人，我自己一身罪惡再也無法洗清，我這一生便墜入魔道，不再超生，可偏偏遇上了你和靜塵。你死了，而靜塵他也粉身碎骨不得善終，我又能做些什麽呢？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沒有長寧村那些惡人，如果我爹娘還活著，如果你和靜塵還活著，又會不會不一樣呢？我恨，我恨這世道無情，我恨！”
颯淩兒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在明樂心的眼前迅速的老去，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了無生氣。
“颯颯，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明樂心也有些喪氣，任誰聽到這樣一段話，也不會心裏好過。
明樂心低下頭，不忍再看颯淩兒了，她的雙眸落在了地上那雙眼珠上，她從收納戒指裏找出了一個原本是用來裝一些容易腐敗的食物的以寒冰制成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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